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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紫兰:清高矜持的人生

2011/08/15作者/幻影阅读人次/20044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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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照片上的女子,秀气的瓜子脸,精致的眉目,削肩微垂,气质优雅。很多人认为这是阮玲玉的侧面照,其实不然。虽然她像极了阮玲玉,但比阮玲玉要瘦一些,眉宇间也多了一丝恬静。正是因了这份气质,她才能够用豪放的笔墨,描写出秀美华丽爱情。作为我国第一代女油画家,她的作品…

  照片上的女子,秀气的瓜子脸,精致的眉目,削肩微垂,气质优雅。很多人认为这是阮玲玉的侧面照,其实不然。虽然她像极了阮玲玉,但比阮玲玉要瘦一些,眉宇间也多了一丝恬静。正是因了这份气质,她才能够用豪放的笔墨,描写出秀美华丽爱情。作为我国第一代女油画家,她的作品随着时间的流逝,带给人们的感觉也渐渐变浓,如在品茗一杯醇香的绿茶,经久不息。那些绵延不绝的故事,便是她流年里的日子点滴。

关紫兰:清高矜持的人生

  关紫兰喜欢画画,她对艺术的执迷源于家庭的熏陶。她的父母都是从事纺织行业生意,常常为棉布设计图案,所以对艺术这块也是比较内行的。加上他们只生了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因此甚是疼爱,从小就让她受到良好的教育。由于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关紫兰对美术表现出异常的兴趣,父母见了心里暗喜,就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培养。

  她的进步很快,十几岁便进了艺术女校,并在那知遇了伯乐。洪野是第一个教关紫兰素描和色彩学的老师,他教学认真负责,对她也极为爱护。除了洪野外,还有一位恩师,也对她照顾有加。是陈抱一先生动员关紫兰到中华艺术大学继续深造的,因为他从平常的细微里已经看出眼前女子的潜质。一路有老师的关怀和家人的支持,关紫兰的学业之路走得也很顺畅,尤其是在中华艺术大学的那些日子里,她的绘画技巧进步很快,甚至有若干作品发表,引起轰动。

  后来,我们便在《良友》杂志上看了关紫兰的第一幅作品。关紫兰的作品叫《幽闲》,名字和人一样,安静、闲致。边上有她一张照片,下边有一行小字:“关紫兰女士(本届优等毕业生)”,只见她左手托着下巴,安静地望着外面的世界,恬美、文雅,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想:那时候她已决定,向更高处去追求艺术的无穷止境吧!

  大学毕业后,关紫兰便在恩师陈抱一的建议下来到日本留学,进入日本东京文化学院。她的到来,受到日本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媒体争相报道,各路画家更是迫不及待与之相见。看来,她以前发的作品,在邻国日本早已是深入人心、期待已久。日本女画家龟高文子等均认为关紫兰的作品色彩鲜艳,构图巧妙,赞叹她有艺术天才,称赞中国人的头脑特别具有美术性。

  在那儿,关紫兰一方面为了学习日语,另外一方面可以广泛地接触其他专业人士。日本学堂的优越学习条件和治学环境,比上海中华艺术大学西洋画课好多了。这里不仅有翔实的美术史料,印刷精良的洋画片,还有不少欧洲油画原作的临摹手笔。同时,关紫兰还时常可以看到西洋大师们的原作画展,真正领略西洋油画的奥秘。面对这一切,关紫兰感到欣喜不已。

  在日本留学期间,关紫兰主要得益于两位日本著名画家的点拨。他们分别是油画家有岛生马和中川纪元,这两人均是留学法国的大才子,谙熟各种油画技术,尤其擅长法国野兽派的艺术,以形写意的笔触和大胆泼辣的色彩,简约又热烈的形体“变异”,对当时日本画坛冲击很大。关紫兰赴日后,对野兽派绘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加上本人对色彩的敏感,使她的画深得野兽派的精髓。她用笔豪放,潇洒自如,并时时透露出坚强与宏伟,俨然大家风采。

关紫兰:清高矜持的人生

  1930年日本当局发行的《水仙花》明信片,就是关紫兰在日本展览会上的作品。明信片是由兵库县发行到全日本,这对一个涉足日本画坛才两三年的刚出道者来说,的确是鲜见的现象。既聪明又漂亮的关紫兰在日本人气很旺,深得画坛同仁的赏识,在上层社会更是非常得宠。在《北洋画报》第128期上,我们见到一张关紫兰的照片:她坐在榻榻米上,右手搁在小桌上,桌上散放着一些书等,穿着一套学生服,白上衣,黑裙子,颈脖上戴着项链,面带微笑。

  后来,关紫兰回了国,在上海唏阳美术院任教。同年夏天,她在华安大厦举行了个人作品展览。参观者异常拥挤,文艺界许多名人都到会。在展览会上的作品有她新创作的,也有一些旧作,但都很受欢迎。这些画的色彩鲜艳明丽,构图新颖,给人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同时,各大刊物也开始争相登载关紫兰的作品和照片,如当时知名的《万有周刊》、《良友》、《小世界》等。尤其是《良友》,不仅在封面上登关紫兰的大幅照片,还有整版的作品及相片。

  为了自己的事业,关紫兰数度推迟婚姻,到了三十五岁才肯嫁人。后来有了女儿,她便选择沉寂一段时间。不管别人如何赞美,她都很清醒地认识自我,既不卖弄风姿,也不趋炎附势。她的脑子很清楚:在乱哄哄的世界,保持傲然一切的学术精神,并非没有意义,相反是功莫大焉。她作为一个艺术家,倘失去了一个新女性的品格、理性与智慧,仅剩下欲望和美丽,那又与幽巷里的普通家庭主妇有何区别,又何以修养治平、美育社会呢?
  
  沉寂10年后,关紫兰在1941年再次举行画展。人们惊奇地发现:她的画有点改变,已经放弃了变形、夸张,而转入到写实的手法中去,可是这种写实,绝对不是庸俗,而是表现的、单纯的、洗练的写实。10年前粗健的力与雄壮的气势,变成了如新女性的美一样的画面。关紫兰的内心,是蕴藏着无限的强力,所以画面上比10年前更明快,更妩媚,更甘甜,而内在的一切更真挚、更亲切、更结实、更深沉了。

  建国后,关紫兰住在虹口区,过着简单充实的生活。1963年,她成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的馆员,又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到了上世纪60年代,她的头发逐渐灰白,但总是打扮得整整齐齐,将头发往后梳,着一身对襟中式棉衣,脖子围一条方格子苏格兰呢绒长巾,操一口带有浓郁广东腔的上海话。闲暇时的自己,也保持天生丽质的永恒。

  “文化大革命”中,关紫兰已不再拿画笔,她伤透了心,可是对生活还是充满了信心。她经常散步到南京东路上的德大西餐馆和东海西餐馆去喝咖啡,有时兴致高,就到地处铜仁路上的上海咖啡馆去喝一杯浓浓的咖啡。关紫兰这种做人的逍遥心态,在激烈的阶级斗争年月里,也是迫不得已的最好方法。

  关紫兰的一生,可谓既清高又矜持,到了晚年,还每月去长春路拐角上的斯维美理发店修饰自己,时常不忘记在身上洒些高档的进口香水,保持一种飘逸、清丽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尤其,她容不得那些“歌功颂德”的作品,认为那不过是垃圾一堆。上世纪30年代那个特殊时期的作品,稀缺而又珍贵。因此,关紫兰的不少作品也自上世纪90年代起,在拍卖会上以高价拍卖成功,影响巨大。其实,看过画的人,便知道关紫兰笔下传扬的千古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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