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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最好的信仰方式

2011/08/08作者/韩松落来源/北京晚报阅读人次/601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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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早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写了一篇文章,以金庸小说为例,探讨武侠小说中的武功秘籍情结,他用法国诗人马拉美的诗句“世界的存在是为了一本书”做了这篇文章的题目。当然,马拉美的本意,是说表达的神秘和复杂,所以这句话还有一个版本:“世界万物的存在都是为了落脚在一本书…

  老早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写了一篇文章,以金庸小说为例,探讨武侠小说中的武功秘籍情结,他用法国诗人马拉美的诗句“世界的存在是为了一本书”做了这篇文章的题目。当然,马拉美的本意,是说表达的神秘和复杂,所以这句话还有一个版本:“世界万物的存在都是为了落脚在一本书里”。不过,用书来探讨人和世界的关系,是纸书时代的事,现在,伴随着纸书消亡的(或许也是书的消亡),是越来越强烈的不自信,武功秘籍,越来越少出现在武侠小说里了,当然,这或许是故事类型更新的需要,却也许就是书消失的前兆。

  所以,这几年,我一直想套用《西游记》的结构,写一个奇幻故事:未来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书了,人们遇到了毁灭性的麻烦,不知如何应对,于是派人回到亚洲腹地,寻找一个神秘的、被火山灰掩盖了数千年的图书馆,在那里寻找解决麻烦之道。或许,这还是纸书时代的思维。

读,最好的信仰方式

  梁文道的《我读》系列,还是更偏重于探讨文字之美,对中文写作的现状有清醒的见解,有时候不过寥寥数语,却如千斤橄榄:“如今大陆很多人写的中文都是被严重污染的中文,不要说写,就是平常嘴巴里讲的中文也是被污染的。随便举个例子,有时候看电视上一些大学者说话,他们说‘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就很低了’如果用纯正的中文,说‘这件事不好操作’就行了,不需要讲个‘可操作性’。”书里说村上:“村上其实是以普鲁斯特为榜样,喜欢进入内心的记忆世界探险,但两者的截然不同之处在于村上的书不会呆板无趣。你可以像读昆恩的侦探小说一样一口气读完,是适合这种高度商业社会的,低胆固醇时代的清淡型普鲁斯特。”

  梁文道的文字,有他一向的清平机智,是平白的,却是准确的,不过分拗着一股劲,却也没有写疲了的人常有的那种四肢摊开似的无所谓。而且,《我读》里的文字,是《开卷八分钟》的讲稿,所以是可以诵读的,和《常识》、《我执》的严肃正襟,又别有不同。

  这种态度,表露的还是他对书的态度,在纸书消亡的年代,不惊慌,不忧惧,依然执著于文字之美,试图企及读与写的最高境界,像被刀剑指着的阿基米德,头也不抬地说出“不要弄坏我的圆”。书评人唐山说,梁文道只能在大陆成为文化人,是因为“大陆社会正在转变中,人们背叛了一个意义,但仍或多或少相信,意义是存在的,这份执著与尊重还没有被商品化破坏殆尽,所以仍会乞灵于‘更成熟’的社会的文学,相信它们中有一份特别的感受。”在绿洲逐个消亡的时候,寻找下一个绿洲,对新的寄身之所并无不安,这需要勇气。

  但那又不是作协官员式的并无不安,他们之所以神情泰然,是因为对“书”与“写”本身并没有多少信仰,所以对它的消逝也并无忧虑,他们随时可得华丽转身。梁文道有一种被忧虑浸透之后的“我信”,“我读”,就是此时此刻最好的信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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