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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人失恋后是什么样子的?

2012/10/18作者/赵炎来源/网易阅读人次/3221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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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一个“狂”字,把男人的相思之情刻画得如煎如沸。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恋爱总是美妙醉人的,而现实又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的。现在的男人倒也罢了,一方面比较想得开,另一方面来自二人之外的阻力相对很少了,“我的爱情我做主…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一个“狂”字,把男人的相思之情刻画得如煎如沸。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恋爱总是美妙醉人的,而现实又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的。现在的男人倒也罢了,一方面比较想得开,另一方面来自二人之外的阻力相对很少了,“我的爱情我做主”,天王老子管不着。一段感情走到尽头,分手也就分手了,伤怀痛苦是难免的,继续生活是必须的,挥挥手,再去寻觅下一片云彩。

但是,古代男人就没这么潇洒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重重包围下,恋爱本就不易,而一旦有了“百年之遇”,却又“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也就是说,古代男人失恋,大多并非由于女子在情感上的止步,而是外力干预下的告终,因此,这种失恋近似于相思,其痛苦过程就显得尤为复杂且漫长,想随便地“弃捐勿复道”,恐怕不是老爷们作风,不“忧伤以终老”也难。

人的痛苦,作为一种生理性的情绪起伏现象,很难用“多少”、“深浅”来量化;惟其有个过程,却为我们进行剖析和细化提供了可能的条件。比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前者是因,后者是果,没有欲来的山雨,就没有满楼的风,过程是个重要的细节。大家不妨跟随赵炎一起就此做个探讨。

一,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情绪上变得敏感而焦躁。

古代男人的爱情理想,无非是骑一匹骏马,白的,身后附着将脑袋搁在丈夫背上的妻子,任凭风吹雨打而前行,或缓缓,或激扬,无所谓归宿,但这个梦必须做。梦醒时分,发现骏马可以有,什么颜色的都有,就是那位风雨同行的人儿可望而不可及。

曹植与甄宓的故事,大家很熟悉了。《昭明文选》里说,“东阿王,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曹丕),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这就是一个从相思到失恋的典型过程,先是想不通,感觉不公平,然后焦躁纠结,吃不香,睡不好,其情绪的变化,可参阅《洛神赋》。

司马光描写这种情绪变化,用了一句非常具象而传神的话,叫“飞絮游丝无定”。男人一旦失恋,情感无所归依,六神无主,自然如同飞絮,对任何细微的事情都会敏感而有所反应,看到梧桐会想到寂寞,看见风月会生出愁丝,朝朝暮暮,强乐还无味。

二,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心开始碎了。

李白的这句诗,如同大白话,一看就明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可当初见着了又能怪谁?爱情无罪,当事人无罪,罪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从恋爱的激奋到感觉心疼,一切都是那么的疲惫,好像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了,灵魂变得麻木,心碎如片片枯叶随风散去。有一个“破镜重圆”的文化故事,能说明这种心碎的情绪。

南朝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非常恩爱,隋朝大兵压境,使得这对夫妻忧心如焚,“因破一铜镜,各执其半,约于他年正月望日卖破镜于都市,冀得相见”。后陈亡,公主没入越国公杨素家。德言依期至京,见有苍头卖半镜,出其半相合。德言题诗云:“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在这个故事里,镜子其实就是二人的心,镜碎心碎。对徐德言来说,心碎之后,明月如空。

万种思量,不得开解,心碎如此,连从来不缺女人的柳永也感叹“人憔悴”。

三,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情绪开始白热化了。

男人失恋的情绪表现,相对于女人来说,显得更为深沉、理性而激烈。女人除了哭泣,或者寻死觅活,别无他途;男人则不同,体验过上面两个过程之后,会出现一个短暂而脆弱的思考时期。这是专家说的,不是赵炎在胡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失恋中的男人一思考,别说上帝了,我也笑喷,为啥?这思考跟理性不沾边儿。

明末李自成攻陷北京,霸占陈圆圆不还,吴三桂的情绪表现如何呢?派人来索取,显示焦躁;萌生降清的想法,显示心碎;冲冠一怒,引清兵入关,则是这种另类权衡思考的结果,大家想一想是不是很像。恨与愤怒之时的思考,看似理性,其实脆弱得可笑。

情绪白热化,后果很严重,古代男人失恋,破坏性巨大。吴三桂生前背负汉奸骂名数十年,他难道一点也不后悔?恐怕不见得。韦小宝送亲那一会,屡次讥讽他,吴三桂就显得十分脆弱而敏感,并滋生出强烈的愤怒和报复心理。虽是小说家言,却也符合人之常情。李煜曾说,“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故国之思,想来吴三桂亦是有的。

四,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暴饮暴食,自暴自弃了。

吴三桂最终得到了陈圆圆,当然不会再去练歌房唱“愁啊愁”,可大多数古代男人没他那么好的运气,恨过之后,还得面对现实,继续痛苦下去。比如陆游,被逼而失恋,也曾徘徊无计,也曾痛苦莫名,“思考”后的对策是什么?租个房子把唐婉安置在外面。然而没用,他老妈狡猾狡猾的,很快派小脚侦缉队再次棒打鸳鸯。“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其实陆游没错,之所以说自己错了,是因为他对这段感情没招了,只得收拾起满腔的幽怨,赴临安参加科考,破罐子破摔,得罪了秦桧,使得他的仕途在一开始就遭受了风雨。

现实生活中,一般女子失恋,会“化悲痛为食欲”,不停地吃零食。其实古代男人也会,否则《古诗十九首》中不会这么写。男人知道破镜重圆无望,心态就会紧张,神经出现异常,就需要通过其他的渠道来发泄和缓解,“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暴饮暴食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而已。李商隐爱做梦,李白爱酗酒,冯延巳爱“举头闻鹊喜”,等等,都是他们失恋后自暴自弃的缓释方式。

五,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痛苦有多苦?就是这么苦。

回过头来看一看,失恋也好,断肠也罢,再如何折腾自己,亦无法挽回既定的结果。于是,现在男人会选择振作和放下,开始下一段新的恋情。但古代男人不会,因为“同船渡”需要百年修为,“共枕眠”需要千年等待,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怎能说忘却就忘却!

陆游到了晚年,还去沈园苦苦吟咏,“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以李隆基帝王之尊,失去杨玉环之后,还“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觅;以苏东坡之大丈夫胸怀,失去至爱后,还“千里孤坟”,苦寻“话凄凉”之所......

古代男人失恋的痛苦,可谓百转千回,深长而悠远,是一种伴随终身的不堪承受之重,更是一种铭心刻骨的生死两茫茫。便纵有、万箭穿心之痛,更与何人说?尾生抱柱死,山伯抑郁亡,便是以终结生命的方式,来告诉我们,他们到底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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