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已有200多家服装设计工作室
“想改一套旗袍——去丰台区洋桥大厦的红馆旗袍店;想做一套汉服——去王府井步行街瑞福祥裁缝店或永正裁缝店;想用自己的布料、自己的设计做一套新衣服——去西安门车站路南的服装店,就在国管局西边50米。”
“在这个服装个性化、艺术化量体定制的年代,即使二尺八的啤酒肚,或生就一副纤纤细腰,都同样能找到合体的号型,免受衣不合体的困扰。”这是“永正”给顾客的承诺,在“永正”,每套西服制作费用仅需498元,即使囊中略显羞涩的工薪阶层也不会望而却步。
北京服装协会的统计数据显示,目前北京已有200多家服装设计工作室,北京的服装定制市场已初具规模。
上世纪80年代,裁缝店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大街小巷。一张大大的裁剪桌,几台缝纫机,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布料,师傅脖子上搭着软尺,这已成为许多人的记忆。上世纪90年代后期,由于服装市场日渐成熟,裁缝店逐渐退出市场。
如今,当年随处可见的裁缝店早已不多,即使勉强支撑下来的少数店面也大多化身为简单的改衣铺,藏身于狭小的商场角落或街边一角,做些修修改改、更换拉链衣扣等简单琐碎的活,然而也有一部分裁缝店坚持下来了。
上世纪90年代,有的裁缝店一年能赚近百万元。眼下这些老裁缝店正重出江湖,变身时尚设计工作室。 一些裁缝提出要涅槃重生,而专家毫不客气地指出,受技术、创新和把握市场脉搏的能力等条件限制,低档裁缝店与重生无缘。
白领学生成主要顾客
“商场里的品牌女装,都是批量生产的,穿着走到大街上经常会撞衫,那样也太没个性了。”扣扣是一个白领,对于她来说,撞衫比撞车还可怕。扣扣是秀水街附近这家VIVI时尚工作室的常客,她拿了几本《瑞丽》和《时尚》杂志,让设计师按照她想要的样子做。
而这些服装设计工作室的老板都有着30多年的裁缝手艺,干起活来毫不含糊,设计、剪裁都不成问题。各种档次的面料是现成的,顾客只要选好喜欢的面料,他们就可以照着图样给做出来。“摆在商场专柜里的衣服,就是贵在品牌上。其实同样的面料我们这里都有,款式照着图样也能做出来,价格又便宜。”一位店主说,很多来定做衣服的顾客就是算了这样一笔账。
“我们店的主要顾客群是20-55岁的中青年女性,30岁以下的就占了2/3。”高中生、大学生和年轻白领是时尚设计室的主要顾客群,她们有一个共性就是追求时尚和新潮,突出个性,常常有人拿着在网上看好的图样到店里定做服装。
将淘汰的服装变废为宝
据统计,人们如今拥有的衣物数量是30年前的4倍。在英国,每个人一年平均花费625英磅购置衣物,每年新购衣服28公斤,全国每年消费172万吨时尚产品。值得注意的是,每年有同等重量的衣物被扔进垃圾桶,尽管它们远算不上旧衣服。如今,在快时尚大行其道的中国,每年产生的“垃圾服装”也不是个小数目。
“经常一冲动就买下的衣服回来又后悔了,然后就会搁置一大堆还没穿过的衣服,扔了又可惜,穿着又觉得好像过时了,来这里找设计师改改,花几十块钱就能改一个心仪的样式,又便宜又时尚。”这句话道出了快时尚追逐者的心声,一边紧跟时尚的步伐疯狂购买,一边又为不该花出去的钱心疼不已。时尚设计工作室的应运而生,可以说为飞速扩张的快时尚打出了一张重要的牌。
物价上涨是裁缝店回暖的一个重要原因。今年,棉花价格屡创新高,再加上用工成本以及民工荒等种种因素,导致了从布料毛线到衣帽鞋袜的全线看涨。“今年衣服都涨价了,买衣服的人普遍少了。”
原创设计师找到用武之地
新裁缝店是否还以“裁缝”手艺见长呢?其实,很多店的店长和设计师都是服装设计系毕业的大学生。在北京751 D-park时尚创意广场就有一家这样的店,而店长就是北京服装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很多学生毕业后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他们有好的原创作品和设计思路,但却缺乏推广和实践的平台,因此,时尚设计工作室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
“我们会根据个人的形象,为其专门制作服装。根据不同人的要求和特性量体裁衣,这是以后的趋势。”设计师艳艳:“我们能根据顾客的气质和流行元素设计服装。若不懂得设计,今后还会有大量的裁缝店被工业化制造冲散。这就是市场。”
新模式引发资本关注
北京的老字号裁缝店非红都莫属。这个已经在京经营55年的国有服装老字号,今年开始要复兴中山装文化,并计划今年在北京开5-6家店。红都总经理顾明天告诉记者,缺少新一代的裁缝人才成为企业发展的瓶颈之一。有专家预测,未来3年,手工艺产品将会成为奢侈品。“当手工艺没落到临界点,又将会因其独特的表现形式而重新被认可。个性定制正成为新的风尚。”
这一模式很快引起了资本的兴趣。“资本也需要寻找新的突破口。我们不仅仅盯着高科技,我们也非常关注时尚产业。”富国基金相关负责人表示。但资本市场青睐的是“金标准,高成长”。“设计师的品牌,必须嫁接到成熟的企业渠道,要学会用市场的规律来运营企业,而不是用设计师的理念运营具体的设计产品。这才是非常重要的出路所在。”业内人士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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