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张爱玲出身贵族,祖上是赫赫有名的李鸿章和张佩纶,这使得豪门之后的她天生高傲。而另一方面父母的不和、家庭的纷争又造成了她内心的孤独,使她小小年纪便发出了“出名要趁早”的感慨。
语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这个袍子和虱子的引喻是张爱玲最有代表性的话语,此后它也成了无数小资们津津乐道的语言。
穿着
女——旗袍:不仅张爱玲笔下的女人穿着微微泛旧的旗袍,张爱玲本人也是旗袍迷。她不仅穿着旗袍,还乐此不疲地设计旗袍。
男——纺绸褂:“她到了窗前,揭开了那边上缀有小绒球的墨绿洋式窗帘,季泽正在弄堂里望外走,长衫搭在臂上,晴天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褂里去,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如果每一个男人的离开都像这段文字描写的那样韵味绵绵,这些男人怎能不让小资们惦记?
表情:矜持、孤高而隔离于世。张爱玲的孤高不同于后世的小资仅仅是一种佯装的姿态,她的孤高建立在她对生命的悲观判断、对人世的清透认识之上,孤高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
爱情:张爱玲笔下的爱情苍凉而凄清,是《半生缘》里曼桢与世钧重逢时的那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张爱玲自己与胡兰成的那场“因为懂得,所以爱”的无奈与哀伤。
作品:张爱玲的作品,与政治无关、与民族无关,她的作品是现代文坛的一个“异数”,是大上海一个世纪的喧嚣华丽风流云散的寓言,是人性中最让人绝望的那一层窗户纸。她的这种写作姿态成为以后的小资们竞相仿效的范本,在小资写作中你永远看不到政治、国家那些大命题。
一句话描述张爱玲:她从海上来
喜欢张爱玲的人说:张爱玲是绽放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上海沦陷区废墟上令人目眩的红罂粟,是民国时代的临水照花人,是沦凉悲情的最后的贵族。
不喜欢张爱玲的人说:在民族沦亡的时候,她不关心抗日;在爱情与正义之间,她选择了爱情,不管她的文字如何美丽,一个只关心个人生活的小资小姐是不配得到后人的称许的。
身世:她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她在撒哈拉沙漠上的生活、她的死亡使她生前身后都成了一个迷,一个令小资和非小资都疑惑不解的迷。
语言:“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谁也不会想到,三毛所说的这句话会一语成谶得应验在自己身上。而这也是小资们对待死亡最常有的态度,你永远不会从一个小资口中听到她对死亡的恐惧,小资们谈起死亡,总让你感到是在讲一个云淡风轻的故事,而事实上只有像三毛这样的真小资才会真的把生命看作一种来去自如的选择。
穿着:比起张爱玲那夸张华丽的旗袍,三毛的衣着似乎有些乏善可陈。“穿着大朵碎花的长裙站在沙漠的风沙里,黑发飞扬。”这是三毛留给后人的衣着影像。吉普赛式的衣裙,黑发分成两把垂落的麻花辫,她的衣着装饰,也带着一份流浪的风尘,在简单的外表下,是灵魂深处的激情和华丽。
爱情:三毛所经历的爱情是后来的小资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极度的幸福感里,搀着生离死别的预感——这恰恰是小资们所要求的绝不流俗的爱情。13年后当三毛在半夜推醒荷西,十多年来第一次告诉他,她永远爱他时,这幅画面成了小资们对自己的爱情所预设的远景。只是,死亡的结局是一个普通的小资所不能忍受的。
表情:孤独而自恋。正如三毛之后的小资集大成者安妮宝贝所说:“一个自由、漂泊、落拓不羁的女人注定是自恋的,因为无人分享和读懂她的生命。”她的孤独注定了她的自恋,她的自恋使她更加孤独。今天听着蓝调音乐、吃着哈根达斯的小资也是孤独且自恋的,她们的孤独不是因为她们不被人了解,而是因为她们不屑于被人了解,她们的自恋也不是因为她们的孤独,而是因为她们需要自恋。这也是一个孤独的小资女作家和一个孤独的小资在表情上的巨大差异。
作品:张爱玲的作品,阴冷而绝望;三毛的作品,沉静而哀伤。从《稻草人手记》到《梦里花落知多少》,无论是相爱的喜悦还是死别的痛苦,在三毛那舒缓的文字下,都有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她的文字没有张爱玲的犀利而冷酷,更多的是无处排遣的忧郁与惆怅,也正是这种忧郁,使她最终没有沦落为一个像琼瑶那样的畅销书女作者。
一句话形容三毛:雨季不再来
喜欢三毛的人说:我相信三毛,是曾经给与整整一代人以精神暗示的人物。我相信没有三毛,我们真正的青春期将会无限推迟,或提前结束。因为回头一看,只有三毛,在最适当的年代,以最浪漫的方式,向我们开放了自由的美、世俗的美和女人的美。
不喜欢三毛的人说:三毛的言行,无非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而已,她是伪善的。
身世:原名陈喆,湖南衡阳人,父亲陈致平是大学教授,母亲袁行恕出身书香门第,自小喜欢古典文学。中学时爱上自己的国文老师,这段初恋最后以绝望而告终。在三次高考落榜后,与台大外文系毕业的年轻英语教师庆筠结婚生子。但后来庆筠迷上了赌博二人因此而分手。此后琼瑶开始疯狂写作,结识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皇冠》的社长——平鑫涛。二人历经波折终于在平鑫涛离婚后走到一起。
语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等等这类“我爱你,至死不渝”的表白是琼瑶笔下的男女主角不变的语言。浪漫奔放、哭天喊地是琼瑶用语的最大特色。
穿着:琼瑶笔下的女主人公个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袭摇曳的白裙”是她们纯情的最佳注脚,她们的穿着讲究两个字:素、雅。而那些痴情不悔的男主人公着装上或温文尔雅、或潇洒不羁。总之,像千千万万个小资一样,琼瑶笔下的主角们一定不能穿滥俗的衣服,一定是那种有别于大众的着装风格。
爱情:不仅琼瑶小说中的爱情轰轰烈烈、大起大落,在现实生活中琼瑶本人的爱情也一波三折,惊天地、泣鬼神。其实,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渴望着爱与被爱,琼瑶把人们对于爱情的畅想放大到极致,当小资们听到“琼瑶”的名字露出不屑的眼神时,却早已把琼瑶式爱情温习了几百遍。正是琼瑶这个最不够小资资格的女作家让天下人都在她编织的爱情故事中小资起来,因此琼瑶也成了小资们所不愿提及的一个最小资的名字。
表情:凄凄惨惨凄凄。“才下心头,却上眉头”是为情而狂的小资们最生动的写照。
作品:风花雪月是小资的特长,在这一点上,无人能出琼瑶之右。所有的小资与非小资们最初的情感课都是拜琼瑶所赐,不管小资们成不承认,没有琼瑶的滥情,小资们的感情也会迟钝、萎缩。
一句话说琼瑶:爱,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
喜欢琼瑶的人说:琼瑶的小说即使庸俗到底,但它们终究传达了人之初对一些美好东西的向往,它们给了你一段为爱而狂的生活。
不喜欢琼瑶的人说:她的小说故事情节之重复,人物性格之单薄实在让人生厌。最重要的是她让一大批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们沉浸在爱情中不能自拔。
身世:她原名励婕,是7月出生的巨蟹座女子,本是一名在网络上四处飘荡的人。一不留神以《告别薇安》成名于江湖,使自己的文字连同自己的名字成了小资的权威代言,同时也将小资这两个字深深烙入了网络词汇中……
语言:“生命是一场幻觉。烟花绽放了。我们离开了”,“他想着她也许就是其中擦肩而过的一个。他终于可以在心里轻轻地对她说,再见,薇安。”在安妮宝贝的文字里,处处是这种从容清冷、美至诡异的语言。凄美,是她的风格;凄美,也是小资们孜孜以求的生命境界。所以,自安妮之后,“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类似的语言成了小资们打开电脑发出的唯一声音。
穿着:棉布衬衣、宽大发旧的牛仔裤、黑色蕾丝内衣、球鞋是安妮笔下的女子最常见的穿着,从张爱玲笔下摇曳生姿的旗袍到安妮的棉布衬衣,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小资的品位已悄悄变化。
爱情:安妮宝贝因网络而蹿红,同时也把自己深深隐匿在网络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我们无从知晓真实世界中的安妮遇到过什么样的男人、遭遇了什么样的爱情,但我们却可以从她的文字中窥伺到一个小资集大成者的爱情观。她的爱情,是《告别薇安》中的“爱如捕风,你想捕捉注定要离散的风吗”,是《彼岸花》中的“爱情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是《八月未央》中的“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总之,她笔下的爱情是注定没有结局的,是无从触摸而又无处不在的一种幻象,而这也是所有小资们面对爱请的犹疑与坚持。
表情:落寞而颓废——这也是当代小资们最想做出的表情。
作品:淡定而透彻、颓靡而美丽。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才是一个标准的小资。小资们不必有张爱玲的深刻,不会有三毛的随性,当然更不能有琼瑶的庸俗,但一个小资却一定要有安妮宝贝的颓废,要像她笔下的人物那样去思维、去爱、去游走,即使不能,也一定要了解她所说的那个世界,否则你就不配做一个真小资。
一句话送给安妮:一个独自活在末世的女子
喜欢安妮的人说:纷繁芜杂的描写都市情感生活的文字里,安妮宝贝的文字无疑是清醒冷眼、令人心警的。在都市荒凉冷漠、明幻莫测的石头森林里,漂泊无根的一群人中,安妮宝贝是个梦醒的绝望歌者。
不喜欢安妮的人说:她只会写一些没有情节、没有故事的文字,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在本来就令人绝望的现实生活中读她的书只会更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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